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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1章 虐戀情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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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”二字,就那麽湊巧地讓閻君想起了剛才教訓陰司的事,整個地府都在說自己那啥,編排的沸沸揚揚,解釋說是掩飾,不解釋又說是默認,簡直比X了鬼還讓人無語。好歹他也是天上人間的實力加偶像派,居然被誹謗的如此離譜。

看著閻君的臉上有黑氣流轉,白宛和開竅了,果然不能對男人那兩個字啊,他們都是很敏感的。她趕緊舉雙手投降,“好吧,我五一冒犯你,我道歉。當然,你要是想驗證自己很行,我也願意當個以身相試的哦。”

閻君的臉更黑了,他大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沒臉沒皮的女人,也對女人有了新的看法和見解,同時得出一個結論,白宛和很危險,畢竟一百個瑤臺仙子都抵不過一個白宛和。此人,日後要遠離。

這說起瑤臺仙子麽,還是多少年的陳年舊事了。

當初,天君賜婚閻君和瑤臺仙子,閻君是個不知情為何物的地府黑暗者,想都沒想就給拒絕了。偏偏瑤臺仙子的父親是個厲害的武將,在上一次仙魔大戰中光輝犧牲了,天君要拉攏人家那一族啊。自己娶了吧,就算是放著擺設,他害怕被天後罰去睡書房不是。

再說了,天君也是男人,他特麽的也想抱著香噴噴的媳婦睡覺不是,於是很耿直很幹脆的坑了兄弟閻君,威逼利誘強迫閻君不準退婚。閻君至今還記得天君說了啥,天君當初說:“你只要不退婚,本君保證幫你把狐族那些,從五歲到五萬歲單身的男男女女,全部打包送去和天下眾仙聯姻,一個不留。”

閻君不動心,天君就加重砝碼,“本君即刻下令,除了瑤臺仙子,所有單身男女要想進出洞府,皆要經過本君或者你的同意。”

“必須包括瑤臺仙子。”

“她畢竟……”

“退婚。”

“好,成交。”

於是乎,天君順利收到了瑤臺仙子一族的衷心耿耿,安排了個相親宴,想著瑤臺仙子長得好看,也許閻君看著看著就肚子餓了也不是不可能啊,到時候自己可不就把權利和兄弟都保了下來,兩全其美啊。

誰知道,紫緣那個老酒鬼,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相親宴上要喝嫦娥的萬年佳釀,楞是死皮賴臉地湊進了宴會,拉著閻君拼酒,都沒給瑤臺仙子一秒鐘接近閻君的機會,還時不時拿瑤臺仙子說笑,弄得人家一未出閣的女仙掛著大紅臉,羞的無地自容。

這也就罷了,好死不死的瑤臺仙子居然恰好的是尼瑪個抖M,越是被如此,還越是看上了閻君的色相,愛的那叫一個要死要活,轟轟烈烈。當然,所謂的轟轟烈烈都是她一個人的,畢竟閻君那啥無能嘛,全程無感,至今連瑤臺仙子的臉都回憶不起來。

那頓相親酒宴過後,閻君腦殼中邪,居然以為相親宴被紫緣搞砸了,免費送上地府暢通無阻玉牌一枚,方便了紫緣在以後未來的幾乎每一天打孟婆的主意,雖然閻君後悔莫及,也無可奈何。

還有更後悔的,就是從那以後,瑤臺仙子總會在自己上朝的時候出現,含羞帶怯的找閻君說話,美其名曰關愛未婚夫,培養感情。媽蛋,鬼特麽的都能看出說的是謊話,那是培養感情嗎,那擺明了在昭告天下,她特麽的想撲倒白宛和的男人。

閻君秉持一夫不可二妻的好男人原則,額……那個時候好像白宛和都沒開啟穿越的功能,不管是鬧哪樣,反正閻君預感到了未來某天會被真正屬於的那個女人征服,也就對瑤臺仙子愛理不理,或者幹脆一通冷言冷語。

經過閻君堅持不懈的戰鬥,瑤臺仙子為了面子裏子,也就哭著跑走了。閻君再不上朝了,瑤臺仙子回了族裏當望夫石,每日以淚洗面,期待閻君親自上門看望等等。

瑤臺仙子已經算是仙界厚臉皮的仙了,結果跟白宛和一比,還不是連毛都比不上。白宛和臉皮厚比城墻,萬箭不穿。可能吧,這就是正室的威力。

閻君也對白宛和徹底無語了,曾經對瑤臺仙子的絕妙辦法,一一用在白宛和身上,不僅沒用,還被白宛和利用來調戲自己。好歹也是活了好幾萬年的人,居然被一個丫頭子調戲,也是苦逼了。

果然還是大意了,當初在紫緣的洞府就親眼目睹了白宛和的威力,怎麽還能把出入地府的玉符送上,以白宛和的威力,今天這種事情還不得每天發生一遍,自己還活不活了?

閻君閉眼再睜眼,確定自己的即將要說的話,是在心情相當穩定平和的情況下做出的正確抉擇,“你會炸爐,那你會調生不如死藥嗎?”言下之意,再敢對本君出言不遜,叫你生不如死。

“啊?那是個什麽藥,我不會。不過……”白宛和嘻嘻笑著,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閻君在心底暗殺了千百萬回,“調藥不會,但我會調皮喲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不滿意?”白宛和趕緊順勢一倒,單手托腮,半臥在地上,露出半個香肩,擺出美人蛇一樣魅惑妖嬈的姿勢,另一只手點唇,呵氣如蘭,“調皮不行,我還會調情哦。”

閻君氣出內傷,再不跟白宛和客氣,畢竟白宛和這種流氓也不可能知道啥是客氣。他嘴裏念念有詞,眸色越來越深,等瞳孔的顏色變成最為純正的紫色時,“啪嚓”一聲,剛才還妖嬈的白宛和,身下的地面就開了一個洞,下一秒就以光速下墜,原地掉進了十八層地獄中。

伴隨著白宛和的尖叫聲,那個地洞“當”地合攏,跟原先的樣子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。然後世界清靜了,一點雜音都聽不到,恢覆了和平美好的地府生活。閻君身形一閃,重新坐於高案上,再無心執酒杯品酒論酒,畢竟和白宛和鬥智鬥勇很耗體力,他需要批閱點地府奏折冷靜冷靜。

白宛和旋風下墜,一路穿越了刀山火海,落到了十八層地獄的第九層油鍋地獄。

第九層是一片黑色的巖石堆,巖石與巖石之間有紅色的巖漿在流動,看上去像是一根根的裂紋,一副火山隨時準備噴發的狀態。每一處巖漿爆發最極致之處,都被架上一口一人高,十人合圍之巨大的鐵鍋,裏面是燒著滾油,每一口大鍋邊上都圍著五六個小鬼在攪動著滾油。

要不是第九層的采光不好,氣味不好,鬼魂多了點,尖叫聲刺耳了點,說真的,好幾百口大鍋外加幾千號“人”同時勞動,怎麽看都該是一副“勞動最光榮”的繁忙景象才對。

“額……溫度有點高啊。”白宛和欣賞了一陣大奸大惡之魂下油鍋的全過程,聽著撕心裂肺的吼叫,肉體魂魄雙重折磨的血腥場面,白宛和“嘶嘶”倒吸冷氣,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,感謝軌道偏離,沒有湊巧掉進“溫泉鍋”裏,不然……小命也難說啊。

“仙子?”第九層的判官平等王正巧巡查,眼見瞧著了白宛和,趕緊湊過來打招呼。

“瞧你這一身紅黑色的官服,看著真氣派,肯定是個不小的官。太好了,總算找到了個能做主的人,你來來來。”白宛和根本不認識平等王,但憑借她多年練就的處事不驚的能耐,陌生人也能給忽悠住了,“我跟你說啊,你們這裏溫度太高了,搞溫泉開發也不是這麽個搞法,旅游業都養不活你們,怎麽的也該弄一空調,改善改善生活質量啊。”

“啊?”這回輪到平等王擦汗了。

平等王也是掃黃泉路時,遠遠的見過白宛和一眼,酒還沒討著喝,就因為地獄公務繁忙被迫折回,所以沒有深度結交,對白宛和的印象還留在最完美的那個地方,根本不知道她為何在此,更不知道白宛和都說了些啥。

“算了,說了你也不明白。”白宛和很大度地選擇不予計較,上下打量了平等王一番,問道:“你是……小判?”

“小判?”平等王一個粗狂威武的漢子,被“小判”兩個字雷成了娘們樣。

白宛和指指平等王的背後,紅色的長袍上印有黑色的“判”字,“油鍋地獄,還有那個判字,不就說明你是第九層的判官嘛。咋的,我還說錯了?”

平等王淚奔,那也不能叫小判啊,這麽多小鬼看著聽著呢,娘們兮兮的名字,仙子叫我以後怎麽在地獄立威?平等王難受啊,但是白宛和的大名傳遍了整個地府,他再不滿意也不能反抗,只能一邊擦著汗,一邊討好地請道:“仙子說的是,這裏確實太熱了些,請那邊的隔間喝茶。”

“行啊小判,居然在地獄裏弄了隔間,你還挺會享受,不怕上告閻君?”白宛和順著平等王所指的方向走,一路還跟微服私訪似的白族了架子,對這個小鬼呵斥兩句,又對那個小鬼提點一二,賺足了面子,才轉頭跟戰戰兢兢,驚嚇不已的平等王說道,“放心吧小判,我這個想來公道嚴明,只喜歡上品靈石啊,晶石啊什麽的,只要……咳咳,我是不會亂說滴。”

“呵……呵呵……”平等王笑的比哭還難看,他不就是出於下屬的本分,對閻君的未婚妻善良了一下麽,難道不該是公開賞賜嗎?請問,為啥他兢兢業業一輩子,只猜的中開頭,卻沒猜中結尾?糟了糕啊,這他娘的是被訛上了啊。

“小判啊,你們這裏的空氣的確不大好,你看你都眼含淚花了。要不是我深有所感,跟你一樣眼睛幹的很,我都懷疑是不是見到了太感動了。”

“……”我這分明是難過啊想哭啊,還有,老子真的不叫小判。

“小判,你這隔間不錯啊,布置豪華,品味不俗。”白宛和走進這間跟第九層地獄沒啥區別,除了溫度低了一點的房間,假模假樣地給出了相當不中肯的評價,送了平等王一個大拇指,“牛!茶呢?”

“那誰,進來為仙子斟茶。”平等王一想到自己本就不飽滿的荷包,還要被白宛和瓜分一部分走,就心塞的很,有氣無力地沖門外吩咐道。

“是。”沙啞粗糲的嗓音才落,一個頂著滿是疤痕又黝黑的馬頭,長著茄子臉的上半身長下半身短的怪物推門進來,“仙子想喝……”

“我想喝個毛線!”白宛和一跳三丈高,強行打斷怪物的話,後退並完美躲在平等王的背後,戳戳他的背,“被動,請用你寬厚雄偉的背為我擋住敵人的入侵,我會上報你是光榮犧牲的。”說著又探出兩只眼睛,瞪向那怪物,“你的畫風引起了我的嫉不適,何方妖孽,報上名來。”

“仙子莫怕,此小鬼烏滿,乃被虐待的汗血寶馬所化,他經歷慘痛不願再投胎,我便將其留在這裏,因長相駭人,很有震懾之力,倒也綁了不少的忙。”平等王連忙解釋安撫,又後悔頭腦不清,居然叫了烏滿進來斟茶,這不純粹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。

平等王連忙給烏滿擺手,示意他出去,親自給白宛和斟茶倒水,堆笑討好,“仙子請喝茶。”

“咳咳,嗯,喝茶喝茶。”白宛和立馬直起身子,站得筆直,衣衫理了又理,一副平淡如常高深莫測的正經樣,將顫抖的雙手攏緊袖子裏,幾不可查地背在身後,卻根本不去接那杯茶,裝模作樣地說道,“那個馬頭啊,長的挺有特點的,會打摸撲克牌嗎,叫他過來跟我玩兩把。”

“啥?”

白宛和對平等王勾勾手指,小聲說道:“閻君看上了一幅畫,你知道的,我最近手頭有點緊,所以……那啥,你要不要加入?”

平等王那個“不”字還沒說出口,烏滿不知道什麽時候從門縫裏露出了半個頭,看樣子是還保留著當馬的特性,他供在門縫裏替白宛和不值,“閻君看上的名畫從來沒有便宜的,他那分明是壓榨你,你傻啊。”

媽蛋,當過馬的就是耿直,誰要你說大實話的。白宛和叉腰罵道:“壓榨什麽鬼,那叫虐戀情深,你懂個屁,姑娘我願意,懂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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